直到落在地上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地面的踏实。古离长松出一口气来,依着山下的石头旁缓缓的靠着,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可还好。”走出许远的承影见他未跟上前来,徐徐转过身来向着古离而去,正是见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半副瘫软的模样。
古离抬眸望向他,唇边绽开笑意来“还好还好,还活着。若是再折腾了来,只怕是要死了。”
“多谢。”
这道谢来的突然见着他一愣,忙是抬起头来想问缘故,那方碧荷已是匆匆跑来,猛的自身后抱住承影,头深深的埋在他的后背中,扯开嗓子嚷嚷起来。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差那么一点我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抱歉。”承影平淡无波的眸中眸光闪动,凭添上几许柔情,这柔情仿若不是他这般人眼内会有的神色般“让你担心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碧荷死死揪住他腰间的衣衫,肆意胡闹着。往日他们做暗卫之时便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如今真的见了亲人在刀尖上舔血,她却恨不得舔血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眼前之人。
“抱歉,抱歉。”承影一句一句的倒着欠,怎般道歉也弥补不得他心内的歉意。
晨曦的光芒透过树叶缝隙在地上刻印出斑驳的印记落在两人身上,温暖的很。
两人相拥的温暖场景看在古离眼中酸涩的很,酸涩到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染上酸涩的味道“小别胜新婚,我便不多做打扰。”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碧荷忙擦了眼角的泪水,看向古离,他已是走出许久远,独留下背影与了两人。
“妹妹,他是不是吃醋了。”承影对于自己这个认知不悦的皱起眉头来,怪异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开来。
她脸上兀的一红,嗔怪道:“这怎的可能,少庄主心中只有小姐,我只是个丫鬟罢了。”
她脸上的表情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神色,每每她想着掩饰何时便会漏出那般的表情。她已是对着古离…用情了么…
“他是个好人。”
“兄长你说何呢!我和少庄主真的没有什么,再说少庄主心里只有小姐,真的是真的。”碧荷颇有些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又是怕他不信冷不防又添上几句来“再说,再说碧荷心中已有了心爱之人,少庄主和我真的不合适。”
“心爱之人?何人。”
“啊,何人么。”她的眸光暗淡了下来,低垂下头,垂落的发遮住了她落寞的神情“一个我永远也触及不到的人,不提也罢。这样的我只要能一直跟在王后,是小姐身边就好。”
承影默然,半晌半蹲下身子来抬头望向碧荷低垂的眉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着妹妹的关爱似是太少,少到几乎未有,他不懂得怎么关心人,只有默默地陪伴。
“古离是好人,若是你想,兄长为你说媒。”
“呀!兄长我们真的没什么,若是哪日碧荷有了想嫁之人,再来寻你说媒可好。”
“也好。”承影顿住“还有,王后与古离不可能。”
“咦?”碧荷呆楞楞的望了承影半晌,方是明白他所说的是何,当下正了神色“为何?”
“他们是亲兄妹。”
“什么!这不可能!兄长你莫是与我说笑,小姐和古离,一个是古家之人,一个是魏国公主,怎的可能是亲兄妹。”她慌忙的辩解着“再说小姐只是古庄主收的义女,而且小姐也未说过这件事情。”
她有足够的信心小姐是信任着她的,这般大的事情小姐怎能不与她提起。
“这消息是情报站得来,千真万确。”
“原来是这般。”碧荷叹出一口气来“这般说来小姐还是不知这件事。”
承影口中的情报站专收集各大皇族皇室隐秘之事以做要挟,往往这些作为要挟之事的情报皆是足以致敌人与死地的情报。承影即是这般说了,定是这般的事实无错。
“王上交代,所有关于王后的情报皆是说与你来,这里便是关于王后身世的情报,若还想知晓其他可随时来寻我。”
她捏着手中的情报竟是觉得沉甸甸的很,怕是内里的内容更是沉甸甸的很“关于小姐的身世么,我知晓了。”
承影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头“妹妹,珍重。”
“兄长你要去哪里?不在此间等着王上么?我还,我还舍……”
“各自为主,不见为好,后会有期。”承影留给碧荷一个笑容,转身驾着轻功几个起落之间已是消失不见。
各自为主,不见为好。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碧荷摇头叹着气,她的兄长无论何时都是这般,寡言少语,除却情报外,似真的无何愿谈之事。
“怎么,情人走了还在难过。放心会再见的。”不知何时古离已是现在她身后,笑意盈盈,转了话锋“原来你这般凶悍的女子也是有人愿意要,可是要看住了才是。”
碧荷叹了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是我兄长。”
“兄长!”他颇是兴奋的望向她,双手猛的抚在她的肩头,话中透出的喜气,连着她也听得出“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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