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敏、宗第,马上组织人手突围”
征战多年,李自成应付这类袭击很有经验了,
从弓箭的力度来看,敌人应该不是官军,
很有机会是当地想趁火打劫的民团,
要是往日,肯定组织人手反击,
让他们看看,到底惹了什么人,
现在不行,也不知疯了一样的吴三桂和多尔衮什么时候赶到,
要是让他们追上,只有死路一条,
忍,
把两驮财货扔在地上,那些泥腿子看到抢着捡,
自己也可以趁机跑掉,
算是破财挡灾。
刘宗敏翻身上马,拨出大刀吼道:“左营的兄弟,跟我一起开路。”
一声令下,几十名全副武装的人跳上马,
跟着刘宗敏径直向前杀去,
袁宗第不甘落后地跳上马,大声喝道:“右营的兄弟,随我杀出重围”
不知对方有多人,
也不知在哪个方向埋伏,
多一个人探路,多一分希望,
总比坐以待毙强。
两队人像两头受伤的狼,
杀气腾腾向前冲去,
不少人眼里隐隐现出残忍的神色,
心里有一个念头:老子打不过吴三桂的精兵、建虏的铁骑,还收拾不了一群泥腿子么
待冲入敌阵,一定要大开杀戒,
好好消心中这口恶气。
埋伏的人,正是抄小路赶上、提前设了埋伏的李定国。
李定国对李自成那套做法非常了解,
来之前就再三强调纪律,
看到有人割破袋子抛洒金银财货,
马上下令:“重申一次,只许杀敌,不许捡抢财货,违令者,杀”
在场的人连声答应。
姑爷的武力,大伙都见识过,
路上姑爷也说了,缴得的财货,在场的人都可以按功劳奖赏,
表现好的,重赏,
要是不听命令,除了当场正法,
家人也别想到通城混饭吃了,
谁敢不听
李定国大声下令:“郭全,敲锣,按计划行事”
“好的,大哥”
很快,锣声响起,埋伏的人从四面八方杀向钻进埋伏圈的李自成部,
刘宗敏看到四周都有伏兵,心中更急,
催马向前,想杀出一条血路,
刚想催促手下加快速度,在敌人合围前冲出去,
还没张嘴,突然感到胯下的马猛地向前倒,
好像有一股很大的力气要把自己抛出去,
放眼望去,心里大惊,
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多了一根绊马索,
刘宗敏一点也没有防备,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全身剧痛,也不知有没有摔伤骨头,
还没等刘宗敏爬起来,草从里突然伸出三根长矛,
齐齐插中刘宗敏的心口的位置,
再一起拨出,刘宗敏嘴角流出黑血,
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头一歪,就这样倒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一双眼瞪得牛眼那么大,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窝囊地死去。
另一路的袁宗第,运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坐骑被绊马索绊倒,他见机快,
落地时没受伤,
可面对的是李定国,
李定国手拿大砍刀,冲上去不到三招就砍了袁宗第的右手,
齐臂斩断,
袁宗第终于认出来人是李定国,
还想套交情,可李定国对他一点也没兴趣,
随手斩了他的脑袋,
然后带着护院队和乡勇,杀气腾腾向李自成的方向扑去,
看着身边的兄弟和手下,一个个倒下,
身边人越来越少,
敌人越来越多,
“活捉李自成,升官又发财”的声音越叫越响亮,
在山谷中回荡,
大势已去,
李自成仰天长叹一声,把手里的金刀一扔,
毅然服下暗中准备的剧毒鹤顶红,服毒自尽,
征战多年,树敌无数,
服毒,还能死得体面些,
听老人说,皇帝驾崩不能见血,要不然对天下和后人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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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烦,疫情的原因,
兵嫂快要生了,
定点的医院却封了,
一个头两人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