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对着段淑比了一个三字。
段淑一愣,还来不及的说话,就瞧见段娴挣扎着站了起身,“可是三殿下受伤了不行,我要打开密室们,让三殿下下来。”
见众人全都看着她,段娴抿了抿嘴,“若是殿下死了,我便要守望门寡;若是殿下没有死,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他定然知晓我见死不救,那我便是嫁过去,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
她说着,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拍了一把先前段怡踹的那个凸起。
咔嚓一声,密室的门打开了,两个人立马掉了下来。
段怡瞧见这个间隙,一个纵云梯,直接上了地面,她走到墙边,摸了一下墙上的老虎头,密室的门瞬间便关上了。
先前听到的那熟悉的长剑拖在地上的声音,已经到了门边。
段怡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跃上了房梁,她定睛一瞧,险些没有掉下去。
只见崔子更悠闲的坐在房梁上,拿着一把小匕首,正在专心致志的削着自己的指甲。
段怡无语的看了过去:你有病
崔子更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没你严重。
段怡倒是想怼回去,可现实不允许,那下头有些年岁,已经脱了漆色的大门,猛的一下,被人给踹开了。
她屏住了呼吸,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一阵秋风吹来,浓重的雾气,还有杀气涌了进来。
段怡握紧的手中的匕首,余光一瞟,一旁的崔子更不知道何时已经长剑出鞘,她心中更是一凛,她与崔子更近在咫尺,竟然没有听到他拔剑的声音。
门外的人,不知道顾虑着什么,许久都没有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声,抬起了脚。
段怡在梁上瞧着,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血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
她定睛一看,之间那迈进门的右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在那靴子之上,绣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金色的波纹。
那两声宛若低音炮的桀桀声,更是同她六年之前,听到的那声音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这分明就是一群心怀鬼胎的人,来这关园抢关仲丘的遗物,想要找到河山令的线索。她以为自己同崔子更众览全局,是要得利的渔翁。
可不想,在场所有的人,都入了圈套,被人包了饺子。
她一早该想到的,这群黑衣人杀人,都是先下药,然后再屠杀。
六年前在驿站杀死顾旭昭的时候是,后来在襄阳杀死知桥的家人时亦是,到了这一回,更是如此。
段怡想着,举着匕首,猛的跃了下去,朝着那门口的黑衣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