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青大声道:“闭嘴?我偏不!你以为你知道了真相?你以为苏远清不知道弹琴的人是他自己,不知道谢总这么多年该喜欢的人一直是他苏远清?!”
他恶意道:“苏远清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弹琴的人是他!”
韩永青讥讽的看着谢承峻,“可是他告诉你了吗?他一个字都没跟你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谢承峻脸色惨白,喃喃道:“他早就知道了?”
苏远清早就知道他认错了人?
却一直没有告诉谢承峻?
为什么?
韩永青越说声音越高:“他不要你!!!他宁可把你推给我也不要你!!!”
谢承峻猛然攥紧了拳头,心口憋闷的几乎不能呼吸。
韩永青:“哈哈哈哈,谢总,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原谅!你们两个害我至此,还想要幸福?祝你们两个终生不幸。”
他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温和亲善,满脸的阴狠怨毒。
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
谢承峻猛然站起身,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气得呼吸急促,“我们如何,轮不到你来猜测。”
他狠狠的掐着韩永青的脸,“你还是想想自己吧?”
谢承峻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来,一字一顿清楚道:“听说监狱里很多男人会上男人,你这样的,一定会很受欢迎。”
他说完再也不管韩永青苍白的脸色,甩手把人扔回床上。
韩永青满脸呆滞,“不、不……!谢承峻!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能这样!谢承峻!”
他大概是从心底厌恶同性恋这个群体,以他那样唯利是图的性格,本来应该答应和谢承峻在一起的。
可是他偏偏舍近求远,娶了李瓀。
可见他对男人是实在接受不了。
谢承峻这样说,大概是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秘书推着谢承峻走了很远,还能听见韩永青哭叫的声音。
要不是韩永青受了重伤不能下床,恐怕早就追出来了。
谢承峻沉着脸。
秘书小心道:“谢总不用太在意韩先生的话,您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苏特助的事情啊。”
这几天两人的吵架,秘书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好多地方她都听不懂,什么悬崖什么救你。
可是谢承峻和苏远清相处她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谢总嘴上说的狠,其实对苏特助特别好。
苏特助不要的东西总是偷偷留着。
秘书思来想去,谢总也没有犯过大错,只要好好道歉,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谢承峻听她这么说,无声苦笑。
没做什么事?
他曾经砸断了苏远清的手指、对悬崖边的苏远清见死不救。
这还叫没做什么?
他忽然想起他砸断苏远清手指那一天。
谢承峻那天喝醉了。
他对韩永青的感情太复杂,他的想象中韩永青根本不该是这一副势力的模样。
可是韩永青一次次让他失望。
他能清晰的看见韩永青眼底的贪念。
他不明白,那个弹琴的少年就这么死了吗?
现在顶着这副皮囊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