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抬头看他一眼,把书“叭”地一声合上,“你马上就三十了,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希颜哪里不好了?论长相,论家世,论性格哪点比不上那个单若影?”
“爸,你也知道我今年快三十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干涉我的感情?”舒易梵看向父亲的眼神并没有退缩。
“你,我这叫干涉你吗?我这叫关心你!那个单若影过往那么复杂,我们家的儿媳妇不求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但好歹身世得清清白白才行。”舒父将手中的书狠狠地砸在了沙发的茶几上。
“他清不清白我最清楚!我知道她是个孤儿,但正因为知道她是一个孤儿还能这么洁身自好,自强自爱,我更敬她爱她。难道您还打算像十年前那样用钱把她从我身边赶走?”
“钱?只怕她的胃口比你十年前那个梓颀大多了!嫁给你就等于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又怎么会要我给的那点钱?易梵,爸爸毕竟比你阅历深些,看人比你准,相信爸爸的眼光,这个单若影不适合你。”舒父轻轻地握着舒易梵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舒易梵抽回手,失望地看了父亲一眼,站起来,说道:“我一直敬重您,就算十年前您为了证明我的无知和幼稚,当着我的面把钱给了梓颀,让她在我和钱面前做选择,我也只是恨我自己错爱了人。可是,爸,这次和十年前不一样了,我已经有了看清一个人本质的能力。您如果还当我是儿子,请您也尊重我一次。”
舒易梵很少用这种语气和父亲说话,舒父一时竟有些愣住了。
当舒易梵走到门口时,舒父才缓过神来,固执地说道:“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会这么费心费力吗?易梵,那个单若影真的不是你的良伴。她和那个顾洛阳倒还更合适一些。”
舒易梵转过身子,注视着舒父,“你竟然还知道顾洛阳?看来真是费心费力了。那么顾洛阳是个基,也就是同性恋,你知道吗?他这一辈子只和男人合适,和女人不可能合适的。”
舒父仿佛受了打击一般颓然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舒易梵离去,再也没有说什么。
在父亲那表明了立场,舒易梵下楼来看到在沙发边上坐立不安的母亲,故作轻松地说道:“易女士,你怎么还没去上网淘宝?”
舒母脸色缓和了些,走上前来拉着舒易梵坐下,轻声地问道:“你和你爸没吵架吧?”
舒易梵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慰道:“怎么可能?爸爸是那种允许别人和他吵架的人吗?”
“那就好,你爸最近心情很不好。整天在我面前哎声叹气的,总是担心你对那个单若影痴迷不悟。”
“妈,就算我对人家痴迷不悟,但还要人家看得上我才行。现在她已经不要我了,消失得还真够彻底,连原来的工作都辞了。”
“这样不挺好的?你爸给我看了那个单若影的资料。那可不是一般的经历。十四岁就已经杀了人了,而且还能镇定地为自己辩护。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家庭。”舒母已经彻底被舒父洗脑,说出来的话和舒父如出一辙。
舒易梵也不和她多辩解,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处,泡了杯浓茶,慢慢喝着,回想着母亲的刚才的话,原来父亲一直说的单若影经历复杂就是指她杀过人的事。
他的心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自己十四岁时,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而单若影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让她能有勇气将一个比她强壮的人杀死?而且,她需要有多么强的意志还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为自己辩护?
想到这些,心疼的感觉就这样由心脏漫延到舒易梵的全身——难怪他的小若一直都荣辱不惊的样子,原来她曾经经历过这样让人心疼的往事。
舒易梵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放弃单若影,相反,他更加坚定了爱她的决心!此刻,他只想尽快找到她,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呵护。告诉她,以后有他在,她不需要那么坚强,不需要那么倔强!
他此时迫切地想听听那个熟悉的声音,拿起电话,直接按了一组数字,可是,电话那边又恢复了以往单调的语音回复。
难道这只小狐狸又要躲自己了?或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自己再继续?昨晚去接回自己,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白天睡得太多加之有心事,这一晚,舒易梵几乎没怎么睡。
要找单若影,还是要从顾洛阳着手的。这点舒易梵是非常清楚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来到单若影说过的那家包子店,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买了两大袋的包子,敲响了顾洛阳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林子明,他看到舒易梵,眉角一挑,小声地说道:“你是来找打的吗?趁现在他还没起床,赶紧走吧!”说完就要关门。
舒易梵赶紧用手挡住门,人也跟着挤了进去,手上的包子送到林子明跟前说道:“子明哥,这是程记的包子,听说你和阳哥都爱吃,我特地起早排队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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