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一听,忙怔怔抬眼:“那……是因为什么?”
卫云伸手示意钱三起身,又带着他落座,给钱三沏茶的瞬间,已将南宫裔官粮的意思告诉钱三,问:“若皇上真的官粮,让你和城中其他米商帮忙,你可有意见?”
钱三一怔,立马跪倒在地:“草民惶恐!承蒙皇上娘娘器重,草民愿意!”
卫云扯了扯嘴角,轻抿了一口茶:“那就太谢谢三爷。您可比梁爷识趣太多。”
钱三一个哆嗦,立刻叩首:“娘娘圣明!若官粮令出来,草民第一个赞成!草民不单赞成且会发动长临城中米商一同赞成娘娘;甚至盐商,草民也会说服他们一同官盐!”
卫云惊喜,忙问:“你说官盐,沈清他也能愿意?”
钱三忙跟着磕头:“草民绝不敢欺瞒娘娘!”
卫云沉思了片刻,随即回答:“那么,你先跟沈清打声招呼,再隔几日,我再来见你们。”
钱三忙又跟着磕了好几个响头:“草民谨记!谨记!”
卫云点头,拍了拍钱三的肩膀,转身离开凤凰台。
回到宫中,卫云将王丞相、钱三的态度都告诉了南宫裔,并说或许能跟盐商沈清顺带聊聊官盐的事情,兴许官粮、官盐可以一并推行,也顺带可以和商贾合作,从他们那里积累些经验,总比把国本的米盐经营直接全权交给毫无经验的官吏掌握来得妥当。
一则,得罪商贾不说;二则,官吏也没有经营米盐的经验。
南宫裔一听,兴奋的忙抱住卫云转了几圈,高兴叫着:“云儿!你真是我的珍宝!你怎么想到让商贾帮忙推行官盐官粮的?!这个办法,着实太棒!”
卫云笑着,羞赧回答:“为了皇上,自然就会多费心脑筋;但依赖商贾,中间的经营周转会微妙得很,皇上需妥善平衡才行,别反倒让官商膨胀起来制衡朝廷掣肘才行。”
南宫裔欣喜:“云儿,你所说正是我所想,有你,真是我的幸事。”
卫云又笑,乖巧依偎在南宫裔怀中:“我只愿,有朝一日,你的忧患全解除,我们能平平静静的生活,再也不用见你整日压抑着喜怒哀乐为难烦忧,我就会很开心。”
南宫裔一怔,忽有些哽咽,吻着卫云的额头低喃:“云儿……”
几日后,陆寅来到京中,王丞相主动辞官告老回乡而去,南宫裔赐予王丞相百亩良田和百两黄金,又赏赐三间宅邸,后任命陆寅为相,着力推行官粮、官盐一事。
卫云在凤凰台安排陆寅和米商钱三、盐商沈清会面,相聊甚欢。
再几日后,诸藩纷纷返回封地;南宫裔昭告六宫,册封卫云为后,并昭告天下替苏正清平反;卫云因不愿搬往椒房殿,南宫裔又着人翻修“云水阁”,作为皇后寝宫。
二月初二,南宫裔择吉日良时,替卫云行册封礼。
卫云取代念红娇,成为新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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