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洪刚的吊脚楼里。
宁臣、方正和方琴韵三人进来之后,莫洪刚迅速让手下把大门紧闭,然后将三人带到了天牢。
所谓的天牢,其实就是这座吊脚楼的地下室,通过长长的木质楼梯走下去,地下室很大,有着五六米的高度,阴暗潮湿,没有任何的天窗,照明的东西,只能是用煤油灯。
宁臣仔细观察发现,这座天牢不同寻常,用来关押犯人的囚笼,全都是用精铁打造,而且每条铁栅栏都非常粗,更为可疑的是,每个铁栅栏的连接处,都是有着精细度很高的焊接工艺。
这在天龙部落,传统古老的天牢里,就显得很另类了。
一般而言,如今苗族的各部落,负责关押犯人的,其实也是跟着时代进步了,有专门的拘留室或者监狱。
像这种天牢的设置,已经逐渐被淘汰。
此时此刻,就连方正都是一阵疑惑,面露惊讶之色。
很显然,连他都不知道,莫洪刚的住处,吊脚楼的下面,居然有如此大规模的一座天牢。
一想到莫洪刚擅自设下天牢,残酷镇压反对他的族人们,方正的内心,再次翻涌起愤怒之意,对莫洪刚的所作所为,仇恨满满,悲愤交加
“看来,这里关押过的犯人,并不少呀”
宁臣暗暗想着,刚才他来到了天牢里,第一时间,就嗅到了一股恶臭味,很显然的是,被莫洪刚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宁臣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批
很快,三人被关进了天牢的一座囚笼里。
莫洪刚站在外面,脸色阴冷,死死地盯着宁臣,沉声道:“现在,你可以交出解药了。”
冰冷的气息,杀意腾腾的眼神。
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扛不住莫洪刚这般凶戾的威压,再加上天牢里如此的环境气氛,肃杀而凝重,让人无比的压抑,绝对会心理崩溃,当场就要彻底缴械投降。
然而
宁臣却是悠然一笑,戏谑道:“我说姓莫的,你是真傻还是真傻还是真傻你现在把我关到这里,如果我现在就把解药给你,那么你下一秒,就要杀了我,你觉得我跟你一样蠢吗”
“踏马的,跟老子玩套路是吗草”
顿时,莫洪刚气的痛骂起来,指着宁臣的鼻子,冷哼道:“小王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如果你还不交出解药,那么,老子第一个杀的,就是她这个小臭娘们,你和她不是关系不错嘛,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乱枪射杀而死”
很快,莫洪刚愤怒的转过身,带着一群手下禁卫,走出了天牢。乱枪射杀而死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哪怕方琴韵是警察,可是陷入到这样的局面当中,实在是无能为力,难以自救,只剩下了听天由命。
她忍不住的眼眶泛红,泪水就要落下来。
“小韵”见莫洪刚他们出去了,方正望着女儿,不停的安慰着,虎目含泪,情深意切:“女儿,没事的,他们就算要乱来,我绝对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我豁出这条命,也要保护你哪怕他们开枪,我也得护着你是当父亲的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
“父亲,您千万别这么说,您没有对不起我,您没有对不起我”
“是父亲的过错,当年送你离开苗族,现在找回了你,却让你陷入到危难当中父亲实在是对不住你”
“父亲”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看到这一幕,宁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对父女。他忽然觉得,对方琴韵不只有心疼,还有羡慕,
虽然是身处危难,时刻有着生命危险,可这对父女,感情深厚,是多么美好啊。
而反观自己,连亲生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略微的一阵恍然若失之后,宁臣迅速收回思绪,调整情绪,再次仔细观察天牢里的一切。
囚笼坚固,精铁打造,几乎没办法破坏。
而且,天牢的左右两个通往地面的通道上,都有重兵把守,他们端着枪,只要得到莫洪刚的命令,就会开枪扫射。
那么,身处囚笼里的三人,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被动的挨子弹。
当然了,以宁臣的实力,哪怕在狭小的囚笼里,也能躲避子弹,可方正和方琴韵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看到宁臣陷入沉思,方正不忍打搅,却觉得内心无比的愧疚,低声说道:“宁臣,实在是谢谢你,当初是我不对,对莫洪刚放松警惕,如今落入他手,陷入绝境唉连累了你,我真是万死不辞啊“
宁臣微微一笑,道:“方叔叔,您是小韵的父亲,我们可是自己人,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千万别这么说。”
“是啊父亲,您就不要自责了,其实我和宁臣”方琴韵话说到一半,却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因为她想说的是,自己和宁臣,是未婚夫妻,有那一层婚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