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想到这里,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专心品茶。
孟云天见她乖觉了,抬手给她续了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去拍卖会”
苏鲤放下茶盏叹息一声,“小澜的药丸只剩下最后一颗了,这次毒发我没给他服用,只用银针堪堪给他压制,但下月十五他是必须要服下的。若是三月内再找不到犀牛角,到时他毒发必死无疑。”
这的确是件棘手的问题。
孟云天想了想,“天下草药千千万,难道除了犀牛角就再找不到任何一味能与之相近的这些年,为了这一味药,整个帝后山人都愁白了头。”
苏鲤脸色也沉了沉,“义父为小澜祛毒已经十八年了,以他之能,倾整个帝后山之力,炼制的药方何止千万可只有犀牛角入药,方能控制住小澜的病情。他自小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是药三分毒,其实他的身子已经很糟了,义父再不敢尝试其他的方子,如今只能是尽力压制,更妄论解毒。”
孟云天闻言默然,月澜的病,何止是倾整个帝后山之力若说是倾国之力也不为过,宫里头那位也是愁白了头。
随后孟云天又道,“虽说四年一度的拍卖会云集四国大商,但也不见得能再遇到犀牛角,小鲤,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苏鲤点点头,“如今义父不在,我是必须要去亲自蹲守,哪怕希望渺茫,我也要亲自见过才行。”
孟云天闻言叹道,“有些事还是说与你明白,虽说云锦城四年一度的拍卖会名动四国,大商云集,各种稀奇古怪甚至见不得人的玩艺儿都有可能出现,但也会有很多不确定危险存在。说好听点是拍卖会,其实就是黑市交易
始皇后当年创办拍卖会,订下的规矩,不问物件出处,就是为了给各国便利,让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显露人前,有些秘辛也就不言而喻了所以每年的拍卖会都免不了意外发生,到时我怕”
苏鲤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孟大哥,你不必担心我,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虽说我不会武功,但若论用毒我比二师伯也不遑多让。再者,我只要犀牛角,其他的物件再稀罕,在我眼里也都是浮云。放心吧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绝不给你找麻烦。”
孟云天闻言笑道,“看来你是非去不可了”
苏鲤也笑了,冷不丁从腰间拽出一个牌子得意地在孟云天面前晃了晃,“孟大哥,即便你不带我去,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你说,你究竟带不带上我”
孟云天无奈地摇头,“这就是你一大早去缠成伯的原因”
苏鲤笑着收起牌子,“就知道你们会百般推脱不让我去,我这是先下手为强,回头我给成伯再泡两坛子药酒送过去,保管他心花怒放火气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