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翳,凶残,狠辣。
但他与这世间偏生格格不入,明明入了红尘俗却并没把他攥进这世俗之中。
“花清祀”
“嗯”
他伸手蒙着她眼睛,掌心很滚烫烈火一般,她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双眼眨的很快,柔软的睫毛在他掌心不断骚动。
苏麻苏麻的。
手掌很大遮了她半张脸,露出的鼻尖很小巧,嘴唇不染而红因为紧张疑惑抿了抿,就愈发的红。
她有个后退的动作。
“别动”他嗓子压得低,悦耳至极。
然,花清祀就没动。
虽心有疑惑,眼下还是愿意相信的配合他。
盛白衣就这么盯着,嗓子眼狠狠的滚了下,她身上的馨香近在鼻息。
“花清祀,喊你不动就不动,这么乖”
老实说,这话挺像调情的。
但花清祀的心思没在这儿,嗯了声后,问,“我应该动吗”
她小嘴一动一动,气若幽兰,软软语调很好听,就是脸颊不自觉的红了,在她白皙的脸上,像一层淡淡的脂粉。
很是漂亮。
盛白衣在笑,盯着她唇瓣,摇摇头,“不应该。”
喊不动就不动,真的很乖。
“那”她指尖戳了戳他手背,提醒着松开。
盛白衣接着问,“你怕吗。”
“没什么好怕的,东都就是这样。”她在东都多年早已习惯,只是没想到杨焕行径这么恶劣,喊了四十多个人来围堵他。
盛白衣挑了下眉,有点意料她的回答却也有赞赏之意。
很好。
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江晚意说得对,他们俩不是一个圈子,所以现在他要慢慢把她带入自己圈子
第一步,就是要适应他放下面具时的狠辣乖戾。
他终于收手,眼里情绪已经淡去,散去之后便揉了情在里面,他看人的时候就是寻常普通的一眼,在旁人看来也是极为勾人的。
花清祀慢慢适应他的面容投射在视网膜上,脸颊上裹了层不散的高温。
忽觉两人靠的太近,下意识往后退。
他们已经在入口处,后退一步就到了雨里。
他手臂一勾,带着她细腰带到怀里,“别退,要淋雨了。”
声音本就悦耳,还混合着雨声。
生了一股道不尽的风流之味。
待她站稳盛白衣就退开,尺寸拿捏的很好,拉着她后退两步从包里拿出张手卷沾了些雨水。
“不好意思,刚刚手上有血,沾了些在你脸上。”
“”
花清祀接了手帕,就是不知如何下手,又没镜子抓瞎也抓不到,帕子递回去,“你脸上也有些血。”
“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她戳着自己的脸指位置。
盛白衣忍俊不禁。
他这一笑啊,好似昏暗的天幕都亮了许多。
“我看不见,花小姐要是不介意麻烦你帮我擦一下。”
“嗯”花清祀捏着手帕的指尖发紧,脸上退下的热意卷土重来,特别是她耳朵红的很明显。
莫名觉得,被电了下。
错觉吧,不应该啊。
就在这对峙间,里面总算处理完了,来喊人的是大江,累得不轻,“花小姐,处理好了。”
花清祀长吁口,把手帕塞他掌心。
“不,不太方便。”然后就跑了,她今日穿的很休闲,针织衫阔腿裤,头发挽了个小揪揪,用的是两个草莓的发箍。
整个人软萌可爱。
盯着她背影,盛白衣心情好就极,转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