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早情这辈子有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一定是李平川。
那个高中时被她狠狠抛弃,分手时不留情面,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尽了,留下一个狼狈糟糕的李平川的——李平川。
可很不巧的。
她又见到李平川了。
相隔四年。
还是在一个极为不合适的时机,不合适的地点,空间,她还没醒,被门外的门铃声吵的头痛,昨晚在酒吧玩到凌晨才回来,距离她闭上眼睛睡觉,不过两个小时。
残留的酒精还在体内作祟。
她头疼欲裂,连自己穿的什么衣服都不知道就去开了门,眼皮酸痛到无法全部睁开,只余留睫尖的缝隙看着门外。
一缕清晨微光落在门外的人身上。
西装革履,纯黑色的领带,雪白的衬衣领子白的扎眼,往上,是一截清瘦又凹凸着的喉结,在这个春天,极具荷尔蒙威力。
早情的第一反应,这是个好看的男人。
可第二反应,这是个被她甩掉的,好看的男人。
她见到了李平川。
高中分手时,他悲伤到冷静地问:“你耍我啊?”
早情点头。
这段恋情戛然而止。
无声无息的。
此刻,门外的男人却像不认识她,清清冷冷,音色不带温度,“赵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赵先生?
哪个赵先生?
噢。
早情想起来了,她现在是借住在哥哥家里,她哥哥跟父亲姓赵来着,可来的为什么会是李平川。
她被雷的外焦里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可明显面前的男人并不打算跟她叙旧情。
他跟高中时期区别不大,只是脱了那副眼镜,这张脸,更为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