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卧在软塌上,听到夏茗的话,缓缓坐起身。
今夜夜宴,她再不喝酒,辰国使臣上前敬酒,还是喝了一杯,宴会结束喝了杯解酒茶,这会头脑还算清醒。
听到有人推门进入,她抬眼看去,只见男子容貌明艳,身上罩了件白色斗篷,随着他走动,隐约露出香妃色的里衣。
大热天的为什么还要见斗篷,安然不解,便归结为辰国服饰文化。
“十三皇子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聂云飞走到离她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行礼。
“不必多礼,皇子有事不妨直说。”男女有别,他不是自己的夫侍,安然自然没有去扶他:“若是担心辰国战事,朕已经派兵去增援,大概七八日便能抵达前线。”
靖皇确实性情温和,花容月貌,聂云飞并不排斥她,他站起身拉开领口系带,敞篷瞬间滑落在地,露出里面香妃色的纱衣。
安然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她正要出声阻止,却被男子抢先一步:“云飞初见陛下,惊为天人,心生仰慕,愿相伴左右,还望陛下垂怜。”
那双眼中轻轻冷冷,可没有他口中说的半点爱慕。
安然本来这两天心情不好,被这一出闹得更是怒火中烧:“皇子莫不是觉得朕好糊弄,以为朕的枕边风是这么好吹的。”
聂云飞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献身不成反而弄巧成拙惹怒了靖皇,那她还会帮助辰国对抗燕国吗?
他连忙跪下认错:“陛下恕罪,是云飞鲁莽……”
安然已经没有耐心了,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抬脚就要走:“既然无事,恕不奉陪。”
聂云飞以为她翻脸了,心里一紧,情急之下上前将人抱住。
安然被他这一抱,心里更是抗拒,拼命挣扎,可他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般双手紧紧地锁住她。
她气得心头一阵浮动,强行克制住怒意:“皇子,朕给了你颜面才没叫近侍进来,请自重。”
第一回被人告诫自重,聂云飞心里感到屈辱,可事已至此,他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再找不到办法挽回。
“陛下,云飞是真心实意来伺候陛下的。”
安然心累,这皇子真是够固执的。
她叹了口气道:“与其自荐枕席,不如直接说明你想要朕做什么,朕没空也没心思陪你玩。”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他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云飞只希望陛下能出兵灭了燕国。”
安然还以为他只是希望自己帮辰国一把,没想到是确是让她直接灭了燕国。
也是,堂堂皇子殿下本来无忧无虑,只需要等着嫁人,享受着妻主宠爱,却因为燕皇不得不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