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想休息,这几年来一直惶惶不安,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身心俱疲,连活下去都觉得是在受罪。
可是……
她不能就这么倒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倒下,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文渊的仇还没报,不能倒下!即便再累也要爬起来,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呢!
“咳咳……”双眼还未睁开,喉咙间就因为不适而咳嗽起来。
要不是每一次咳嗽都好像有把刀子在插般痛苦,安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去了地府。她睁开厚重的双眼,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打量着四周,家具倒是挺齐全,有桌有床,不过里面的布置极其精简,不像是常住的地方。
这儿是哪里?不那个混蛋又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她脑子里满是疑惑,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就要跑,却听见开门声,抬眸看过去。
“醒了。”苏哲在外面听到动静,知道她醒了,推门进入屋内。
特么,至于这么快出来吓她么!安然心尖一阵颤抖,经历过昨晚的事没被吓得尿都出来,她觉得自己胆子还是大了不少。
对于她下意识的后退苏哲很不悦,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没吃够,现在竟然还敢躲着自己。
他抬脚快步走过去。
安然见他越走越近,连连倒退,目光四处转试图找可以逃跑的地方。
他进她退,退到无路可退时,腿弯碰到床,整个人没稳住向后仰,直直倒在床上。
床,安然此刻最排斥的就是床,她连忙翘起身,却被那人摁住肩膀再度压回在床上。
“咳……放开……”她的嗓音如同含着块粗砺的石子般,沙哑难听。
苏哲依旧戴着半截面具,看着她像只被抓住的小兽般想要逃跑却又无可奈何,唇角微微勾起:“听话,本尊稀罕你在身下叫才没割掉你的舌头。”
他的声音还算柔和,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安然心里委屈,竭力忍住落泪的冲动瞪着他:“苏哲,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折磨,”男人重复着这个词,突然笑了起来,啄了下女孩苍白颤抖的唇瓣:“怎么就成折磨了,分明是宠爱。”
他真是变态又无耻得让人咋舌,自己昨晚的反抗差点没了命,不能再轻举妄动,安然死死攥住身下的床褥,嗫懦道:“你昨晚为什么不杀了我。”
“那可不行,杀了你本尊去哪儿找个这么中意的小东西暖床。”苏哲牵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处扯下自己的腰带有条不紊地绑着,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