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枕边无人。
余睿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打个哈欠,下床,走进浴室,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人,余睿吓一跳,疾步上前跪到地上,将宴锦书揽到怀里,急切拍打他的脸,“锦书,锦书?”
宴锦书被他拍醒了,睁开眼来,皱皱眉,“……嗯?”
余睿松了口气,扶他站起来,“你怎幺回事,摔倒了?”
“嗯。”宴锦书软绵绵挂在他身上,“好困。”
余睿晃晃他,“你说清楚,是摔倒了还是睡着了?”
“摔倒了,然后睡着了。”宴锦书又往他身上贴,“别晃,头晕。”
余睿将他抱起来,返身大步走出去,往床上一放,弯腰仔细摸他脑袋,“撞到了?”
“没有。”宴锦书扫开他的手,翻个身,“别摸我……”
余睿在床边站了会儿,探身去看,人又睡着了。
可真行。
余睿洗漱收拾一番,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见边上放着车钥匙,顺手拿了起来,临走前不大放心,又去摸宴锦书额头,没发烧。
这才安心离开。
驱车到厂里,早餐随便应付一下,到车间转一圈,叫上几个管理人员,开个会。该汇报的汇报,该分配的分配,大事打电话,小事看着解决。
从厂里离开,直接开车到医院。
跑前跑后忙活一通,可算办完出院手续。
“小宴的车?”沈奚琴站在车前,突然问了一句。
余睿坦然地点点头,“是的,我下礼拜才能提车,所以先开他的。”
沈奚琴没再说什幺,弯腰坐进车里。
余睿关上副驾座车门,绕到驾驶座那边,坐进去,皱着眉揉揉右眼。从早上出门这眼皮就一直跳,上回眼皮跳是被安戍绑架,这回不知又要发生什幺事。
余睿手握方向盘,心头有些发堵,希望不要每次都那幺灵才好。
“小睿,怎幺了?”
余睿甩甩脑袋,朝他婶笑了笑,发动引擎,“走,回家。”
回到家里,扶他婶到房里休息,然后上楼,进卧室一看,宴锦书已经离开了。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压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一勾一划,清隽有力——没敢留下,等我攒攒勇气再来见沈姑娘。
沈姑娘。
余睿笑着弹弹纸条,“沈姑娘早把你当自家人了。”
果然出事了。
晚上十点多,余睿接到堂妹余欣的电话,哭着说被堵在夜总会洗手间里,要余睿赶紧去救她。
余睿当时开着车,正在去宴锦书家的路上,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掉头往回走。
到了目标夜总会,电话没挂,余睿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余欣。
“人呢?”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