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路嘉怡去她们经常去的咖啡店，点了两杯拿铁，又点了一大堆甜点，她从嘴巴到心里都苦得厉害，需要甜食的充填。
路嘉怡不逼她，静静地等她吃完。
李瑾瑜终于找到空隙说话，手里拿着半个苹果派，她刚刚开了个头，又把苹果派整个塞进嘴里。等咽下了，才跟她说起整件事。
她此时已经没有瞒着路嘉怡的必要了，她需要倾诉，也需要帮手，她最信得过的倾诉对象和帮手，莫过于路嘉怡。
路嘉怡平静地听她说完来龙去脉，她看上去并没有很意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这对于一向一惊一乍性格乖张的路嘉怡来说，是非常反常的表现。
“我早知道了，”她喝了一口咖啡，声音比平时稳重，“我早发现你看楚老师的眼神不对劲了。这个春节你执意自己‘安排’，我就觉得有鬼。”
“你这么晚才跟我说，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她这才表现出平日里尖锐的高分贝。
“我怕你说我……”李瑾瑜心虚又委屈。
“这么说，他是脚踏两只船了？”路嘉怡冷冷地定下结论。
路嘉怡毫不避讳地说出这几个字，她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紧。
“嗯，应该是。”
“你还是被小三的那一个？”路嘉怡又直言不讳地猛击她的痛处。
“如果这是真的，对，我是被小三的那一个。”
她声音越说越哑，鼻子一酸，忙吃了一块桌面上的红丝绒蛋糕。
“你想怎么办？”路嘉怡问她，“麻袋套头拉小巷子里打一顿？”
“我想……捉奸在床，”李瑾瑜咽了口口水，“不亲眼见到，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路嘉怡用一种看冬天穿得破破烂烂在捡塑料瓶的流浪汉的怜悯眼神看她。
李瑾瑜白她一眼，她终于收回这副讽刺意味浓重的神态，跟她认真说起来。
“我们捉奸需要计划，也需要一个男人，”路嘉怡一只手撑着下巴，眯眼看她，“你找谁？你的绯闻男友？”
“王博宇和孙老师是一对，我找他帮忙被孙老师知道……她给楚秉文透露消息怎么办？”
“什么？王博宇跟孙婉？”路嘉怡不可置信，提高分贝问她，“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八卦？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小声点小声点，就……这。没了，真没了。”李瑾瑜比食指在嘴前，路嘉怡的高分贝已经把周围的人目光吸引了一些。
“得找一男的保护咱们两个弱女子啊。”
“我们两个人还怕打不过她一个么？”
“如果楚老师为了维护那个女人，打我们怎么办？”
“……他不是那种人的。”
路嘉怡轻轻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抬头看李瑾瑜，李瑾瑜两只眼睛怔怔的定不住神，过了会儿才郁郁地冲她笑。
路嘉怡隔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