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呀?小桥你都嫌不好啊?我看看看看。”
祝琇莹哭得两肩都抽抖起来,根本无法控制情绪,纪真宜把她搂进怀里去,话语柔细,“你老公进来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高兴我们就笑好不好,喜极而泣我受不住。”
祝琇莹摇头,哽咽着,“出去,你先出去,我自己待一会儿,你出去……”
纪真宜又哄了她一会儿,只好先出来,谢桥话少,他怕他和莫家父子共处一室尴尬,结果他们竟然相谈甚欢。
莫海华在教育局工作,平生爱好有三,钓鱼围棋打手游。最后一个是近几年挖掘出来,当时账号注册用的是莫燊号码,导致现在经常还打电话叫莫燊把验证码发给他,常年和中小学生同台竞技,年近半百被人骂小学生作业太少。
谢桥和纪真宜回来之前,祝琇莹给他做过无数次思想工作,她儿子喜欢男人,不准歧视,不准轻蔑,不准冷言冷语,不然她和儿子一起走。他再三保证不会,又被祝琇莹一声嗤笑,“毕竟不是亲儿子嘛,当然不在意。”这里外不是人叫他百口莫辩,他未必把纪真宜当儿子,但他把纪真宜当孩子,长辈对小辈理应是关怀与呵护更多,歧视这种词哪里用的上?
而且平心而论,他对谢桥相当满意,相貌气度谈吐无一不出众,而且精通围棋,难得的竟还是个钓鱼高手,年轻人中这么沉着冷静不浮躁的实在少有。
祝琇莹擦干眼泪,把自己收拾好,从房里出来,笑着要往厨房去,“我都不知道是小桥呢,真宜这孩子也不说,都没准备你爱吃的,不知道今天的菜你喜不喜欢。”
谢桥从进门起好像换了个芯似的,格外地能说会道,他平时表情不多,今天夸人时带点笑,显得格外真诚漂亮,“我以前就喜欢阿姨的菜,什么都行,我信得过阿姨的手艺。”
谢桥铭记要多表现的真谛,又顺势起了身,“我来帮忙吧。”
祝琇莹仓皇摆手,唉哟,不用不用,坐着就好。又惊喜地问,“小桥会做饭呀?”
“留学的时候学着做一点。”
纪真宜捧场,“做得特别好,我们都是他做饭,我洗碗,不是,洗碗机洗碗,我洗个菜什么的。”纪真宜的手艺祝琇莹是知道的,他熬的汤,潘金莲看了都得说一句,“大郎,起来喝药了。”
可他又把谢桥按着坐下了,“我们先坐这聊聊,妈也过来,别急着做饭,先聊聊嘛。”他不甚在意地扫了莫燊一眼,神态自若地挨着谢桥坐下,难得正式,“你们可能都觉得我这个人挺不靠谱,但我今天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谢桥。”
谢桥看见他眼睛笑得弯起来,郑重地牵住谢桥的手,“今年我们认识的第八年,其实在一起才一个多月,挺草率的哦,就想回来炫耀一下。他有多好我就不说了,反正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都不准挑刺,更不准欺负他。”他多此一举地警告完,又说,“我这人别的可能烂,但人品还行,我说话算数,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带他回来,我会一直一直跟他走下去。”
明明这些话应该谢桥来说,可纪真宜说得那么自然而信誓旦旦,俨然已经不需要他在说什么了。
话虽然纪真宜说了,但谢桥肯定会做得比他更好,他是寡言多行的人,做不了慷慨激昂的保证,也说不出让人信服的情誓,“阿姨叔叔,我会做好的。”
祝琇莹去做饭时,纪真宜提醒说要做宝宝辣,但是宝宝辣现在是微辣了。祝琇莹被他这想起一出是一出弄昏了头,怎么又成微辣了。
纪真宜笑着说,“因为小桥就是宝宝呀,以后小桥吃什么辣,什么就是宝宝辣。”
谢桥今天没有表现的余地,只被安排做一个虾仁滑蛋,纪真宜还以协助为名全程在旁边碍手碍脚。
“宝宝,你的蛋好大!”
……
谢桥十分微妙地“嗯”了一声,他敲开蛋壳,结果一下滑出两个蛋黄来,莫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