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不卑不亢的同她对视,音色坚定,“我想,带糖糖走。”
“带她走?”
老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显然被气的够呛,“我如果没记错,她18岁那年,你失信于她,害她足足等了你三天,你知道吗?”
凌北语调一沉,“我知道。”
阮婆婆冷哼了声,“当时雾山连降7天大雪,室外温度低于零下20度,她又高烧不退,死活不肯去医院,最后被紧急送到镇上
医院时身体已经脱水,这你也知道?”
凌北面色一僵,灵魂深处正被铁锤重重的撞击着,“我...”
回想起当初病床上的人儿惨兮兮的小模样,老人心一揪,顿时心疼不止。
“我是不清楚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见她,甚至还异想天开的要带走她。”
她起身,背脊挺的直,昂起下巴看他,“我了解的糖糖,从来都是认准了便会不顾一切,直到撞到头破血流才罢休,而一旦放
弃,她也绝不可能再回头。”
“你比不上她的勇敢跟坚持,是你的私心葬送了这段感情。”
“所以,你配不上她。”
老人字字灼心,“她值得更好的人来呵护。”
慕糖消失的这半个多月,另一个男人无意外的坠入酒醉金迷的淫糜圈子中。
A市排的上号的高档会所被他挨个洗劫一空,那些幕后老板们一听闻顾少驾到,人还未见腿先软。
赌桌上,他着轻薄的白衬衣,坐的歪歪斜斜,神色淡淡的,几千万筹码两手一推,漫不经心的笑,“这样才刺激。”
虽说在病房小住几日,但出院后的顾溪远仍是那个顾溪远,浪荡不羁,无所畏惧。
他好酒,嗜赌,满嘴撩人的骚话。
但奇怪的是,这个A市花名远扬的男人,居然不近女色了。
这一奇特的变化成功令平日里沉默少言的钟意都不禁调侃起来。
“失了恋而已,有必要学人当和尚么?”
顾溪远自嘲的笑,“你以为老子愿意?”
他面色阴沉的看了眼某只沉睡的小怪兽,声音闷闷的,“钟意,我好像快要废了...”
钟老板十分配合的瞄了眼他小腹以下的位置,若有所思的发出感慨。
“失恋到这份上,也算是可悲可泣了...”
顾溪远手一抖,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两手枕在脑后,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要怎么说呢....
在梦里。
他同某个该死的小女人抵死缠绵,她诱人的娇吟声一遍遍的响彻他耳际,他满足的灵魂都似在跳舞。
可梦一醒。
那些令人愉悦的,让人着迷的幻感悉数破灭。
剩下的,除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再无其他。
男人勾唇一笑。
这特么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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