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还做起了噩梦。
梦到当初家里已经穷到揭不开锅,好赌的一对父母再一次把他拖到了那老女人面前,哀声恳求收下他们已经过了十七的儿子。
傅辞被女人掐着下巴打量,少年的身子长得瘦弱,唯有一张脸还能看,但这青楼里的小倌生意不好做,女人稍一思索,觉得这笔买卖还是有些亏本。
“小子都这么大了,能卖个什么好价钱?况且我这是青楼,您二位啊,可瞧仔细了,要卖小子到隔壁去······”
那对夫妻点头哈腰的恳求:“哎哎哎!您别走啊!虽然我这儿子大是大了点,不过他做苦力也是可以的,您要是不嫌弃······”
小倌楼里不收这年纪的孩子,这活计和女子不同,小倌都是要从小培养的,十七岁的傅辞刚刚被隔壁的小倌楼拒绝,人家觉得“老了”,不要,他便又被拉扯着到这里来。
他像是丢了魂,被亲生父母抓着胳膊推推搡搡的跪在了那女人面前,男人在后面踢了他一脚,骂骂咧咧地说他是个赔钱的玩意儿,又谄媚的去讨好面前的女人。
最终,女人还是买下了他,以最低最廉价的方式,那对夫妻拿了几锭银子,喜笑颜开,头也不回就走了。
傅辞转身看到他们的身影,心里安静的像个局外人,仿佛这只是一场路过的闹剧,街上人来人往,他却什么温度都感受不到。
他成了楼里最廉价的小倌,给银子就能睡的那种,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他确实不引人注意,来了小半个月,竟然还没有人注意他。楼里的妈妈只把他当个下等杂役使唤,有人看上了自然要卖了他,没人点名便也不将他推出去,毕竟只是个没受过“教法”的糙人,万一伤了客人反倒要不好了。
不过这楼里总是有喝醉了酒耍疯的臭男人,一般都是些出不起多大钱买姑娘的,趁着酒意占人家便宜,妈妈最讨厌这类客人,付最少的钱还想要我多好的姑娘?到时候便将傅辞这样的推出去就是了,玩一晚上,随便拿点钱,既不得罪客人,又能让傅辞做点差事挣点钱。
陈有良有一同行,样样都好,就是好色,两人今晚小聚,陈有良的意思是找个小酒馆便成了,或者干脆在自己府里摆一桌,不比这外面干净?可这同行偏生要将他扯来这腌臜场所,说是只看看也没什么要紧,陈有良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但约定好只在大堂喝酒,绝不过夜。
没想到这一来就遇上了这里的客人闹事,原是傅辞不小心倒翻了酒,被一喝醉了的客人不依不饶的抓住了,大庭广众就被扛到了肩上。陈有良瞥了一眼这闹剧,皱了皱眉,一旁的同行却不以为然:“哎,这有啥,来这地方不就是找个乐子吗,这样的事儿啊······多着呢哈哈哈,咱们继续喝——”
陈有良转过头,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聚会,尽早回家去,闷头喝了口酒,被周遭的吵闹氛围搞得有些烦躁,脑袋是刚刚那个被扛在肩上的小子哭叫的声音。
这小孩,也不知是否是自愿的。
“来这地方的,有几个是自愿的?”同行听完他的话,哈哈大笑,像是笑话他不懂这人间疾苦,“家里养不起的,但凡有点好姿色,在这里才能挣钱呢!你呀,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傅辞被男人的酒味熏得头晕,胃里腾腾地就烧起来了,那男人随便寻么了个下等客房便把他按在了床上,下手没个轻重,上来就把他衣服撕了,醉酒的眼神对上白花花的身子,一瞬间下头的孽物就起来了,猴急地解自己的裤头,傅辞被他这幅模样吓得面色惨白,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今晚。
哄臭的酒味围绕在他身侧,男人迫不及待的摸他,下手去掏他的裤裆,嘴里喘着酒气说着醉话:“别急,老子这就给你······操,真嫩——”